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凄风苦雨中 母亲的怀抱给我温暖

2021-08-11 15:34:51 来源:河北农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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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屋还在,记忆中的那场雨牢牢刻在脑海中,往事一一浮现。模糊的影,熟悉的人。

夏夜的雨来得那么猝不及防,倾泻而下。外边伴着肆虐的呼呼风声,天空闪着激进的闪电,隆隆的雷声传入耳中。我靠着墙角,瑟缩着身子,妈妈张开她温暖的双臂,将我搂在怀里,叫我不要害怕。“旭子想听妈妈讲故事么?”我小声说道:“想,还想听妈妈讲《灰姑娘》的故事。”“从前有个女孩,她没有爸爸妈妈,与奶奶相依为命。她总会穿着那件又丑又脏的灰褂子,所以人们就叫她灰姑娘,后来她奶奶去世了,小女孩便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。于是,她靠卖火柴为生……”“那后来呢,她找到幸福了吗?”我问。“当然了,除夕夜里她见着了朝思暮想的奶奶,奶奶要带她去一个幸福的地方,没有寒冷,没有饥饿,她幸福地笑了。”伴着妈妈甜美的声音,我觉得不那么害怕了。这时,我和妈妈听到了吱吱的声音,接着床上落下稀稀落落的土渣,我和妈妈互相抱着将目光焦聚在屋顶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连泥带水一整块屋顶塌了下来,接着,有零碎的瓦片掉落。妈妈赶忙抱我下床,连鞋也没来得及穿。她将我抱到了婆婆爷爷家(农村方言将奶奶称作婆),放下我便走了。爷爷家的炕烧得很热,很温暖,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。

第二天家里就来了人,用泥巴和了干草堵上了窟窿,日子将就着继续过。尽管夜里总能听见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,尽管土墙上的报纸已经发黄,但孩子还小,只能盼着苦日子尽快熬到头。

几年后,爸爸、妈妈省吃俭用攒了些钱,再加上亲戚朋友的帮助,我们家盖了新房子,总算过了几年踏实的日子。然而,妈妈刚过30岁身体就不行了,尤其是冬天,身体总发冷。因为几年来夜里总赶着为家人织毛衣,颈椎也出了问题,终于累垮了。只记得那时爸爸每星期回家,都会带些药材和鸡肉炖在一起给妈妈调理身体,那鲜美的鸡汤中常常有股微苦的中药味。有次,在我和弟弟的强烈要求下,爸爸做了土豆炒鸡块,我和弟弟吃得津津有味连鸡骨头都不肯放过,惹得妈妈看着我们又笑又哭。

家里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。房子刷上雪白的粉,大红铁门坚固又好看,客厅装饰一新,用的是当时刚兴起的推拉门。妈妈年轻时因劳累落下的病根,经过后来的调理也渐渐好了。现在想想,那时爸爸长期在外打工,妈妈一个人扛起整个家,,身体能不累跨么?农忙时有那二亩七分地要打理,撒种、施肥、浇水、除草、收割,里里外外都是妈妈一个人。实在忙不过来时就请邻居帮帮忙,好在邻居们都是热心肠,妈妈到现在还经常说起邻居们的好呢。家里又开了一个乡村医疗站,平日里帮村民看看小病,打打针什么的。每当妈妈工作时,弟弟总是很闹腾,他那时也就3岁左右,动不动就大哭大闹躺在地上。而那时,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妈妈能送我上一次学。幼儿园时,其他小孩都有爸爸妈妈接送,而我却总是一个人默默走回家或是和同伴一起走。直至我上一年级,学校离家也远了,但我仍是一个人走,从来没有被接送过。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那次放学路上风很大,我的伞也被远远地吹到麦地里。我赶忙小跑着去捡,感觉身体都要飘起来似的,半蹲在野地里合着喇叭花似的伞,心里一股凉意。好不容易到了学校,却因迟到被老师批了一顿。我向老师解释原因,又搞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,我气得涨红了脸,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。放学的铃声刚响,我就跑回了家,冲着妈妈大发脾气。可妈妈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做她的工作,而我闹腾完后也就睡着了。夜里我依稀听到阵阵抽噎声,没太理会就继续睡了。第二天,我变得坚强了。生活的风雨,只能勇敢面对。

小时候因家里没钱,妈妈只能将那封厚重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尘封在柜子里,她把希望寄托到我的身上,坚持骑电动车带我去上补习班。

又是一个雨天。

妈妈带我从县城回家途中,雨下得越来越大。妈妈忙从后备箱里取出雨衣让我披着。路上电动车被风雨冲得东倒西歪,泥水飞溅。一番艰难终于回到家了。妈妈嘴唇发白,身体直打哆嗦,浑身都湿透了。

妈妈因淋了太多雨,连着烧了好几天,每天都挂吊瓶。我心疼极了,不想让妈妈为了我这般辛苦,就说不想补了。谁知妈妈责怪了我一顿,强烈要求我一定要补下去。后来,我一直坚持补到了初二。回想起来,若不是妈妈那时的坚持,又怎会有现在的我?

往事历历,母爱情深,雨季的故事令人难忘。 (屈延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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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李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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